2023年8月6日19:30-22:00,中文系2021级拔尖班在线上开展读书会第四次活动。本次活动由杨望龙老师主持,卢豪、唐梓欣与王晨宇朗读翻译,李茜与孙梦瑶参与讨论,研读内容为第1章1.5节“汉语与其他语言的接触”。
中国两千多年来在东亚地区保持着文化与语言上的中心地位,不断地辐射影响周边国家,也一直受到外来民族的影响。汉语与藏-缅语的同源词在汉语中占比很少,说明汉语在史前时期已经受到非汉族语言的影响,比如“狗”源自原始苗-瑶语,“虎”原自原始南亚语,“犊”源自原始阿尔泰语。地名学也可以为语言接触研究提供证据,比如“江”从表示长江到泛指江河,该词源自原始南亚语。闽语中表示“巫师”的“童”则是南亚语的底层现象。还有某些词语可以肯定不是汉语自源词,但是由于见于几个不同语系,比如汉语的“牙”表示“象牙”,相关形式也见于原始台语、南亚语、藏缅语等语系,因而无法判断借用的源头。此外,汉语历史上还吸收了梵语(比如“茉莉”)、古波斯语(比如“葡萄”)等印欧语系的语言。
阿尔泰语族群统治中国北方地区时曾对汉语有过重大影响,只是后来随着汉族政权的重进,这种语言接触的痕迹也逐渐消失。阿尔泰语对汉语的影响在语法上比在词汇上更加显著,比如普通话与其他北方方言中“包括式/排除式”的区分就收到了阿尔泰语的影响。
日语历史上吸收了不同历史时期的汉语词汇。近现代以来,汉语则吸收了不少日源词:一种是汉语原本就有的词,日语用来翻译西方的科技、文化与政治概念,比如“革命”“文化”“社会”;另一种是汉语原本没有的词,日语利用汉语语素创造的新词,比如“系统”“科学”。相比日语,汉语吸收外来词之后,往往会被后来的仿译词替代,比如英语telephone借到汉语,原本是“德律风”,后来被“电视”取代。
中国周边的日语、朝鲜语与越南语,系统地借用了汉字的读音与书写系统,保存了汉语不同时期的语音特征,域外汉字音对于构拟汉语音韵史具有重大的语料价值。
本次研读末尾,杨望龙为三位同学的朗读与理解提供了改进意见,同时重申了外来词(借词)与仿译词的区别。
文/图:芦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