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港澳宝典全年资料主办，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基地（厦门大学）及厦门大学语言学实验室承办的“汉语特征研究的理论与实践学术研讨会”于2024年6月29日至30日在厦门大学成功举行，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北京语言大学、复旦大学、上海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厦门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香港浸会大学、浙江大学、福建师范大学等45所高校或科研单位的专家学者出席此次盛会，共计宣读论文80余篇。

6月29日8时30分，厦门大学克立楼三层报告厅举行大会开幕式，厦门大学中文系郑泽芝教授主持，厦门大学社科处张随刚副处长、厦门大学中文系副主任李焱教授、厦门大学中文系语言学学科带头人李无未教授致辞。张随刚副处长指出，汉语特征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对于促进汉语语言学科的发展和推动汉语国际传播具有重要意义，本次研讨会将是一次思想的碰撞、智慧的交融，必将为汉语特征的研究带来新的启示和突破。李焱教授代表厦门大学中文系向与会的专家学者致以热烈的欢迎，并表示希望通过本次研讨会，为广大汉语研究者提供一个高水平的学术交流平台，促进各位专家学者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推动汉语特征研究朝多学科交叉发展。李无未教授回顾了前贤关于汉语特征的经典论述，并且对汉语特征研究作了展望。

第一场大会报告于厦门大学克立楼三层报告厅进行，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严修鸿教授、中国社科院覃远雄教授主持。

沈家煊教授的《树立大语法的观念》阐述了五个问题   ：第一，什么（what）是大语法；第二，为什么（why）要树立大语法观；第三，大语法如何（how）超越；第四，大语法的哲学基础；第五，大语法观的普遍意义。

冯胜利教授的《韵律语体：汉语语法特征溯源》以音系、构词、句法为参照，指出汉语每一分支领域的基础结构均在“韵律和语体”的制约下形成自己的一些独立特点和属性。

潘悟云教授的《汉语与汉字》从语素与文字的关系入手，指出判断两种语言之间的亲缘关系关键在于区分同源和借用，以数字“一”至“  十”的字形与字音关系为例阐释了语音演化规律。

李葆嘉教授的《西洋学者（17 世纪-19 世纪）对汉语特性的认识》先从总体上论述西洋汉语文法学家的主要创获以及对汉语特性的认识，然后细析两位   德国学者的研究：洪堡特主要从语言结构类型学角度揭示汉语汉字的特点；甲伯连孜不仅借鉴了马若瑟、艾约瑟、洪堡特、儒莲等的成果，而且充分利用了 19  世纪普通语言学及心理学的成果。

李如龙教授的《关于汉语特征研究》涉及了五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我为什么要研究汉语特征”，二是“我对于汉语及汉字的关系的认识”，三是“汉语与汉字共同演绎了三千年的汉语史”，四是“近百年的汉字改革运动史应该认真总结”，五是“研究汉语特征才能振兴汉语语言学并走向世界”。

6月29日下午与6月30日上午于厦门大学南光楼进行分组 学术报告。报告分为字词特征组、语音特征组、语法特征组、文教特征组四个门类，共计16个小组。李如龙、吕展、张艳梅、吴琳、郭菁、张莹莹、温昌衍、刘俐李、莫超、张建军、覃远雄、辛世彪、屈美辰、乔艳敏、邓享璋、戴瑜殷 、徐宇航、孙晓雪、张黎、李大勤、史秀菊、张占山、刘梁强、曾毅平、宋婧婧、王伟丽、郑泽芝、许彬彬、李竹青、柯妍、林明康、龙润田、任涵鑫、吴春亮、杨望龙、徐睿渊、胡小娟、张耘鸣、孟丽、范莹、郭秀丽、林天送、蔡淑美、黄晶、苏向丽、秦恺、吴茗、郑慧强、刘泽鑫、崔艳蓉、钱奠香、龙国贻、蔡芳、马沛萱、向思琦、周琴、刘星、杨正超、刘娟、王毅、李康澄、乐耀、胡劼旻、方环海、曹瑞泰、冯军伟、武文杰、黄淑芬、侯小英、严修鸿、邱春安、张坚、刘曼、林茵茵、白云、练春招、徐宇航、陈希、汪化云、张倩等89位学者围绕汉语特征进行了热烈的分组讨论。

6月30日14时30分，第二场大会报告于厦门大学克立楼三层报告厅进行。

周荐教授的《近现代新词与外来概念的和谐共生》从词语形式演变的文化特点、近现代外来概念中中文表述的词汇选择、日本汉字词取用的从权及其与汉语词的契合这三个方面，探讨了近代以来外来新词融入汉语词汇的现象，并指出这一过程为20世纪后汉语词语的发展打下了雄厚的基础。

苏新春教授的《汉语最大特征体现在汉语的基本表意单位上》指出，在关于汉语特征词的研究中，许多研究都是从不同角度展开的针对汉语“词”的研究。他指出要破除汉字与汉语无关的说法，汉语基本表意单位必须是“音”“义”“形”三位一体，并论述了单音词在汉语词汇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强调了研究汉字的独特意义。

中国社会科学院江荻教授《汉语特征是哪来的？——词汇长度的渊源及其演变》从词汇长度的渊源及其演变的角度对汉语特征进行分析，指出汉语最基本的特征为“单音节性”，单音节化是东亚语言长度变化的基本原理，汉语是从早期的多音节逐渐转化为单音节的，并介绍了最早的词汇状貌词。

张美兰教授的《清末民初北京官话文献中地域特征词层次》介绍了在北方地区使用和仅在北京地区使用的三种特征词，这类地域方言词在区内大体一致，区外相对特殊，层次复杂。北京话口语词的构成层次体现出出现越早，使用的地域越广的特点，因此这一问题的研究有一定难度。

庄初升教授的《闽语中古全浊声母今读不规则音变的性质新探》针对罗杰瑞的“原始闽语”假说，提出“二次清化说”来解释闽语中古全浊声母今读不规则音变现象。他特别强调方言演变不仅有纵向演变，还有横向渗透，研究闽语必须立足于闽语是多来源与多层次的基本立场。

6月30日17时05分，大会于厦门大学克立楼三楼报告厅举行闭幕式，暨南大学邵宜教授、厦门大学李焱教授主持。

曾毅平教授针对文教特征组的报告进行总结，将报告的主要观点归纳为两点：其一，汉语教学、汉语传播的历史总是和汉语特征的研究与表述相生相伴；其二，应该立足于汉语的特点进行汉语教学，包括文化研究。该组报告的成果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预科教育的词汇集中教学；二是专有名词的教学；三是关于华文教育方面的国别化教育的探讨。该组报告整体上认为，关于字、词、句直通的方法需要在教学中加以研究，海外中文学校的凝聚力也有待加强。

白云教授针对字词特征一、二组的报告进行总结。该组报告有2篇文章专门讨论了汉字的特征，张艳梅、李如龙、吕展3位学者从字频、稳定性等五个维度，利用计算统计方法构建了现代汉语常用字表。张莹莹老师运用新的技术手段和脑电实验方法，从汉字表意特征角度讨论了二语者习得汉字的理据意识。其他8篇论文主要是讨论汉语特征词，可以归纳为四个方面：其一，关于汉语语体特征词的思考；其二，关于汉语字词关系的思考；其三，关于汉语方言特征词及其构词法的理论思考；其四，关于近代汉语官话与广州方言词汇演变的思考。总而言之，字词特征组的论文选题集中、论证清晰、理论思考深入。      

辛世彪教授针对语音特征组的报告进行总结。语音特征组共计18篇文章。有15篇文章是方言研究，主题涉及田野调查、方言比较研究、方言文献研究、社会语言学研究；有1篇选题涉及语言技术研究。总体而言，本组报告具有选题明确、论证清晰、讨论深入的特点。

徐睿渊副研究员对语法特征一组15篇文章作总结报告。按照研究内容，她将该组文章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对某个语法现象进行共时的描写和比较；第二类是描写方言中某个语法成分的功能，考察其来源，分析其历史演变和层次；第三类是用新理论和新方法对汉语和汉语方言里的热点问题重新进行观察与分析。她指出，一个完整的研究，不仅需要描写语法结构和功能，还需要深入剖析某一语法现象，提取汉语的特征，并结合语音、语义及语用进行思考。

蔡淑美副教授针对语法特征二组的报告进行总结，认为感受较深的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本组讨论的范围非常的广泛，有许多对新兴的语法现象和话语表达的挖掘；第二，各方面分析非常深入，体现在两点，一是宏观视角和微观分析的结合，二是共时和历时相结合。从语法特征二组的研究来看，方言和通语的结合，宏观和微观的交汇，共识和历史的交融，依然是当今语法研究、语言研究的主流。当今方言语法研究对“构式”的现象描写与演变解释已经十分普遍。

李如龙教授在大会总结中指出，本次会议有许多学者提出了许多关于汉语特征的新见解。汉语研究需要将语音、词汇、语法，现代汉语普通话及其方言、古代汉语等综合考虑，不能切割成孤立的各个部分，这样才能理解汉语的本质特征。我们研究汉语特征需要走出自己的道路。沈家煊先生超越印欧语传统上区分动词与名词，超越主谓结构这种看法，具有强烈的批判意义与反叛精神。只有将语言与文字的形、音、义有机统一，阐释我们自己的民族文化个性，才能真正树立起我们的文化自信。

最后，张建军教授代表下届主办方兰州城市学院发言。首先，他对大会给予的信任与支持表示感谢，然后介绍了兰州城市学院西北方言研究中心的基本情况，并且指出甘青地区是一个独特的语言区域，该区域的语言事实引起了国内外的语言学界的高度重视，最后，向与会专家学者发出诚挚的邀请。

至此，汉语特征研究的理论与实践学术研讨会圆满结束。本次会议涵盖了语言本体研究的语音学、词汇学与语法学等各大方面，而且涉及许多国际中文教育等的核心议题，对汉语学界而言具有重要的风向标意义。

文：赖文倩、孟凡钰

图：赵洋